这几天头疼的很厉害,倒不是肉体的那种疼,而是因为某件或许很确切,但又或许有些模糊的事情而感到沮丧。这种沮丧让我感觉到了某种不同于以往的虚无,不同于那种明明确确的索然无味,而是一种先获取,然后才意识到获取本身是无意义的,但又必须遵循这种规律继续遁行。这种无所适从的感觉是作为大人的特权,自从成年以后我或多或少会意识到这种情绪,但从来也没有这几天这样过,它第一次占据了所有的主导地位,好像是罢工运动的领袖,挥舞着旗子大喊着:“我们不干了!”带着我的行动力和思考力一起翘了班。处在很迷茫而又很空虚的状态的个体是很危险的,我差点就又这么危险了。
虽然不想承认,以及极其逃避这件事情,但最近似乎颇见成效,自己的逃避惯性也有所收敛,好像偶尔能够正视当前、一个月之后、一年之后的可预见的未来的计划了。我尚且还没有找到我的另一台好用的人生驱动器,不过现在似乎有了一个大体的方向,那台驱动器的形态我不甚知晓,但我总觉得很接近了。我在没有驱动的情况下堂而皇之地步行了如此之久,有时会佩服自己宁愿浪费如此的时间,也不愿找一台好用的驱动器。但久又是多久呢,我的人生尚且还会被限制年份,在规定的年龄段里,还需要对自己“负责”,为此不得不打十二分的干劲在什么时候都不可以松懈。这就是大人的进化吧,虽然这么说,且自己意识到自己必须如此,脑中仍然有近乎于痴妄的空谈,这时候所有的以前听过的道理都大可以跟自己讲,自己总是容易令自己信服。我在对长期的,更长久的自己发问的时候,也并没有设立一个年限,让多久之后的自己听到这个问题。我也只提出了疑惑,没有进一步地去想些解决办法。我意识到这些都是我尚且不具备的能力。
让我有点沮丧的是,我还是一个发育不成熟的人,不管是看待问题的方法,还是处理事情的执行力,都远比我想象的要差的很多。但我仍然怀有着非常要命的自尊心,或许应该叫自信心,又或者是自负心,我仍然执着于我心中的定言,只要我想要做到的事情,就不可能做不到。如果没有做到,只不过是因为驱动力太弱了而已。所以所有的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原点,“找一台驱动器回来吧”,不管它是多劣质的,总好过没有的。可我刨根问底的精神又仅在此处体现,对那种无端的,被信奉为好的部分产生了一丝的质疑,让我没有勇气把一台来路不明的驱动器安在身体上。就像小时候害怕打针吃药的样子。我认为自己从未变过。嘴上虽然说着并不害怕,但针管扎进来的时候还是会感到本能的恐惧。
我仍旧觉得大人们了不起,是因为我至今也没有认为自己成了大人,他们正每天都经历着我感到不可思议而又寻常的东西。它确实很不可思议,对于那些驱动器的安装方式,我总想要找一个老师傅帮我安一台,但我却确实地缺少着渠道去认识什么老师傅,至少想要问一问那驱动器究竟要如何的虔诚,它才会运作。
至于负负得正,现在没有驱动器的我或许觉得,这样的状态以及自己对这些问题的思考,总能引发出什么好一点的想法和话语吧。如果身上一开始就安装了驱动器,自然会深信不疑地执行下去,而不断寻找自己的驱动器,正是在没有驱动下的我所构出的,或许能成为驱动器的事件。所有的事物都应该尝试了才能知道结果吧,驱动器也是如此。
我有些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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